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榮墩老師講座分享:農業創意銷售與青年志工培力!



  臨時孫子、白色的微笑、洗腳運動會、好人菜攤、紅蘿蔔加油站、高麗菜水餃運動會、一人一菜坐火車助農行動……這些聽起來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名字,都是黃榮墩老師所推動的「好人運動」的一環。
  榮墩老師原是花蓮宜昌國中歷史老師,從放牛班看到許多國中孩子不同的狀況,也察覺教育體制缺失。20年前,他毅然辭職,成立花蓮縣青少年公益組織協會,希望成立一個讓青少年可以發展、讓老師們可以愛上它們工作的環境。透過組織,讓青少年自動自發擔任志工,重新成為社會中的力量。或者起碼,有一個讓孩子離家出走時可以窩著,讓孩子與家長都安心的所在。
  而後,由於注意到台灣農業的問題,榮墩老師陸續發起善哉小舖、好人會館、好人運動,凝聚各路好人的力量,從一個禮拜一個人來回三趟台北花蓮賣菜,到以創意而生活的方式協助農民販賣菜價崩盤的農產,並推動各項微型好人運動,榮墩老師期待能把更多想幫助的人與被幫助的人組織起來,建立一套新的社會互助系統。


※從花蓮到台北──好人會館
  「好人會館」指的,其實就是榮墩老師與一齊工作的青年夥伴們在花蓮、台北的辦公室。榮墩老師說,「好人會館」這個名字聽起來特別,但其實自古以來,到處都有這樣的「好人會館」。像是旅人可以在廟宇的柴房睡覺,廟裡也有米可以煮,供給過路人,這都是類似的概念。
  而台北、花蓮的「好人會館」,也提供了大家一個可以睡覺、可以洗澡、可以一起討論的地方,這裡也匯聚了各方願意出力的力量,甚至有新加坡、香港的志工來到好人會館,就是來幫榮墩老師、小農們賣菜。


※創意農產銷售
  在台灣,每逢蔬果盛產,農民面臨的常常不是豐收的喜悅,而是菜賤傷農的憂心。這樣的現象,一方面直指台灣農業的實質困境,小農沒有能力獨立的經營各自的產銷與面對市場波動,政府也沒有良善的農業政策和措施得以處理農民的困境、照顧農民的生活。但是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菜價崩盤,菜土菜金嗎?榮墩老師告訴我們,我們可以靠大家的力量、創意的方式,一起來改變這樣的現象。
  例如每年中秋節過後,未賣出的柚子總是面臨價格直落的狀況。於是榮墩老師召集了一群群義工,到台北街上打柚子汁給大家喝,每個人喝的都是滿臉笑意,還有的在嘴邊留下了一圈白白的柚子汁,於是這個打柚子汁、喝柚子汁的活動,就取名為「白色的微笑」。
  還有一回,蘇花公路中斷,花蓮菜農的菜通通無法北上,這些菜若繼續留在花蓮,恐怕就要滯銷爛掉了。於是榮墩老師帶著義工們把一箱箱的菜扛到花蓮火車站,請過路旅客幫忙,一人一菜上火車,幫忙把菜帶到台北,接著又請義工到台北接菜,居然也就真的順利幫不少農民將菜運送至台北。這樣的經驗,甚至激發了鐵路局政策的改變,在蘇花公路中斷時,台鐵會讓花蓮往台北的車班增加、運費減半,全力支持蔬菜的北送。
  而在每年夏天,黃瓜的季節,榮墩老師就請志工們到願意提供好人們場地的便利商店前,只要有人買涼麵,志工就當然刨黃瓜絲幫對方加菜。榮墩老師笑著說:「這些方法有些還真的有點搞笑!」但這些看似搞笑的方法,不只協助了小農,更讓都會中的人們重新找回人與人之間的溫暖。


※在都會重新找回台灣人的溫暖
  不管是打柚子汁、賣菜、還是刨黃瓜絲,要做這些事都需要有個「地點」,但在台北,卻沒有一個公共的地點可以讓人做這些事。於是志工們開始尋找願意提供地點放「無人菜攤」的店家,願意讓志工在店前面打柚子汁、刨黃瓜絲的店家。終於找到願意的店家後,走過的路人,一開始卻不相信真的會有送柚子汁這樣的好事,擔心這是推銷手法,或者擔心這些都是來路不明的食物。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,人們開始習慣的這件事,人與人之間的情感,就這樣又連繫了起來。台灣人的本質,也慢慢的在都會中重新復甦。
  而每回逢農產崩盤,榮墩老師總是帶著一箱又一箱的高麗菜、玉米、地瓜到各個企業,請企業號招員工們一起來吃高麗菜、玉米、地瓜……。有時候,一百塊錢可以買到三大顆的高麗菜,如果吃不完,那要怎麼辦呢?榮墩老師說:「那就敲敲隔壁的們,分給鄰居吧!」就這樣,你分我、我分你,分享的文化也慢慢在都會中延伸了。
  就這樣,這一個一個表面只是菜攤的地點、好像只是賣菜吃菜的活動,卻讓社區網絡一步步的被建立起來,人與人之間的信任、友好也逐漸建立。

※從菜市場思考反服貿
  在這一次的反服貿、反黑箱靜坐行動中,榮墩老師也一連好幾天在立法院的戰地廚房炒麵、煮水餃,提供立法院外的公民、學生一頓又一頓溫暖的餐點。榮墩老師強調,他並不是跟隨著潮流跑去反服貿,相反的,他告訴現場的人,感謝他們站出來反服貿,因為反服貿就是在幫助小農。
  在買菜、賣菜的過程中,榮墩老師發現政府的果菜系統非常落伍,完全拚不過大型的通路商。那麼為什麼政府不是先去做對人民有幫助的事,想辦法改善小農的通路、做事的方法與效率,而是要急著過服貿呢?屆時等財團進來了,才和農民說:「你怎麼不轉業?」但這些農民並不是技不如人、設備不如人,而是商業不如人啊!
  菜市場是我們生活中的一環,人們靠著菜市場生活,裡面不只有金錢的流動、食材的流動,更有感情的流動,這樣傳統、與人民生活合而為一的菜市場,和以商業為目的的流通業者是完全不同的。除了顧好生產端外,維持健康多元的市場,是台灣目前應該要做的努力,而不是快速的簽署對財團有利的條例。


※推動蒜頭銀行,大家一起來!
  在講座的最後,榮墩老師和我們談到最近雲林、嘉義蒜頭崩盤的問題,聊到他最近正在積極推動蒜頭銀行。希望讓都會的人可以事先購買,將現金付給農民,之後再分期的將需要的蒜頭提出來。除此之外,也希望更多人能提供適合的方式,協助蒜頭的保存、使用、銷售。例如教大家怎麼做蒜蓉醬、蒜頭泥、各式各樣的蒜頭料理……
  在我們的生活中,無論是實際上食用的食品還是抽象的情感,事實上都是依賴著農村的,但隨著分工越細、居住地離產地越來越遠,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。而榮墩老師推動的好人運動,正是希望人們在彼此的交流間,重新結起城與鄉、人與人,也喚回人之間、人與土地間的情感,彼此互助、彼此信任、彼此珍惜。


  在聽了榮墩老師的分享後,饗響的朋友們都已經開始思考,可以在雲林這美好的農業縣中做些什麼。也期盼這一次的講座也為你開了一扇窗,讓我們一起來思考、行動,讓世界變得更美好吧!

◎延伸連結:
好人會館   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pages/%E5%A5%BD%E4%BA%BA%E6%9C%83%E9%A4%A8/321962754494111
花蓮縣青少年公益組織   http://www.youth-volunteer.org.tw/